昏暗的地牢里，传来一股腥味和恶臭。

我招退了所有的小蛇，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宋枝枝。

她的身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口，触目惊心，眼睛也被剜去，早就没了昔日端庄淑良的模样。

「你还来做什么。」她感受到了我的到来，沙哑着嗓子，艰难地开口问。

「蛇胆在哪？」我懒得废话，冷冷地道，只要有蛇胆，我去求了旁的族只帮忙，待到修炼百年之后，也不是不可以重铸身体。

「当然是给了沈玉言啊。」

宋枝枝求我给她一个痛快。

说来也好笑，宋枝枝被皇后利用到了这个地步，她还相信皇后对她是极好的。

只因为，她们是亲姐妹。

宋枝枝是相府流落在外的孩子，是皇后寻到了她，偷偷把她接进了京，送去了晋王的身边，只是为了探我的虚实。

她始终诚诚恳恳地替着她的好姐姐办事，肃清了沈玉言身边一个又一个的障碍，直到求饶也是为了保护皇后，不让皇后受到波折。

吃了十几年的苦，出现了一个看起来真心实意对她好的人，总想要抓住这一点温暖，直到飞蛾扑火。

我看着地上因为疼痛没办法缩在一团，却喃喃自语还在念着姐姐的宋枝枝，最终还是送她上了路。

她带着微笑，手里攥着皇后的簪子，解脱了。

我让人把宋枝枝裹好送给沈玉言。

真是个愚蠢天真的女人啊。